打个思噫

正直颜狗,激情创作。

《鬼决定送玲一枝梨花》双箭头恋爱

逐渐忘记原剧情……鬼玲给我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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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该是你出面的时候了。”鬼扭头看向一旁面无表情的慧玲,后者因为他的呼唤抬起了头,露出与他曾见过的愿意为了恋人付出性命的明熙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四年前她去避病,鬼便没见过她,只命人好生照料。地宫阴冷,他可不想孩子未长大就受寒体虚。近来偶然向领相提及这小姑娘,隔日领相便带着她来了。活了这么久头一回养大了一个孩子,这于他而言是份惊喜。

       崔慧玲不是第一次来到地宫。默默计算着时间,算到那被倒吊之人的血液应已滴尽,她捧起盛满鲜血的琉璃盏,走向鬼落座的石椅。鬼伸手将她扯向自己,顺便取过她手中琉璃盏。

       呈现在崔慧玲眼前的那张脸俊美无俦,那张脸的主人正细细打量着她。也许是靠的太近,鬼感受到女子血液的甜香气快将他淹没,不用品尝也能想象到那是怎样一种美味。

     “真像。即使那女人死而复生也不过如此。”鬼忍不住感叹。

       他着实很想知道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有放弃生命的勇气。眼前的慧玲有着与那个女人同样的面容,却是被他养大的,想到金圣烈会因为慧玲而慌乱,他便为之振奋。

        崔慧玲对上他的视线:“是那个叫明熙的女人吗?”

        鬼忍不住激动起来:“难道你已经遇见了这样叫你的男人?”

        回忆起在街上被误认为明熙的事,崔慧玲心神微动,决定不自找麻烦。答道:“还没有遇见。”

       鬼:“也对,你来汉阳不过数日而已。”对于自己养大的姑娘,鬼选择信任多于猜忌。

       鬼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看,漆黑如墨的双目似漩涡般,被注视之人稍不留心便会深陷:“你去避病已经四年了,身体还好吗?”

       崔慧玲垂目,不动声色地避过那惑乱的漩涡,道:“多亏大人照顾有佳,已然痊愈。让您费心,很抱歉。”

       鬼欣赏着她年轻的容颜:“你已经长成女人模样了。”崔慧玲没有搭话。

       撒谎是人的天性,但在强大如鬼的面前撒谎还是让她心跳加速。

       鬼不知她心中思绪翻腾,只猛然发觉她血液中的香气不知为何愈加馥郁,原本尚可抑制自己的鬼不受控地靠近女子雪白的脖颈,一瞬间红了眼。

       无形的威压令慧玲僵在原地,她死死地攥住裙摆,惶恐等待着对方的下个举动。两人间骤然拉近的距离让她的心跳得更快了,鬼的自制力也随之消减。

       他不能咬她,她那么脆弱,一旦他失控,她定会死的。在心中警告过自己后,鬼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远,正色道:“倘若遇见了这么唤你的男人,无论用任何手段都要将他带来。”

       鬼:“绝不能忘记,这是我让你活下来的理由。”

       崔慧玲松了一口气,感觉今天她的小命保住了。一旁的鬼却没打算放过她,陷入了回忆之中:他记得她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曾睡在他怀里,瘦瘦小小的脆弱人类身躯,温暖而柔软。有次她在梦中露出了笑容,那是平日里绝不会见到的明朗表情,甜蜜得像她的血液一样。 

        说起来,他还没有见过她长大之后的笑容呢。

        鬼:“笑一个。”

        突然被点到的崔慧玲疑惑的看了鬼一眼,心道又要被他折腾,嘴角却听话地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她很少笑,因此有些僵硬。

       鬼不太满意这个笑,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他也不晓得。 

       鬼皱眉:“要真心的。”

       被这无理的要求折腾的很无奈,崔慧玲反驳道:“我笑是因为您的命令,如何能真心?”

       鬼睁大了眼睛,孩子般天真无辜。“可没有命令,你会笑吗?”

       慧玲又解释道:“您的力量强大,但令人真心发笑的方法与力量的强弱无关。”

       鬼:“那应该怎么办呢?”

       崔慧玲:“妾身相信,您漫长岁月里汲取的智慧足以解答这个问题。”

       鬼陷入了思考。

       夜里,他抓来好几个宫女,在瑟瑟发抖的她们的恐惧目光中,被女子血液香气萦绕的他兴致很好地发问:“你们可知如何使女子真心展露笑颜?”

       翌日,崔慧玲醒来时,看见枕边放着一枝带着露水的梨花。她将枝条拿在手中,思索了一番。

       她不喜欢花,但这枝梨花新摘下来,依旧洁白无瑕,散发着淡淡馨香,不应该扔掉。

       枝条上利落的折断痕迹和几条细细的划痕似乎在告诉她是谁将它摧残,崔慧玲想了又想,确定最近汉阳没有出现采花大盗。

       能在夜里轻松闯入领相府中,悄无声息潜入她的闺房,不谋财谋色只放下一枝花的人……难道是那个大半夜不睡觉瞎晃的古怪地宫主人?崔慧玲检查发现自己的脖颈没有伤口,对于自己的猜测半信半疑。

       可鬼送她一枝花是为什么呢?

       她只见过他折断人的肢体,没见过他折断花枝。想想鬼用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辣手摧花的场面,可真是……让人惊恐。慧玲叹了一口气,把脑内的奇怪想法抛开。

        她要做的是尽可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只有站到更高的位置,她才能报复她那令人作呕的父亲,保护她疯魔的母亲。倘若鬼对她真的有什么情愫,她也许能利用这点。

       崔慧玲把梨枝插到花瓶内,加入些许水让梨花开得更久。预想到梨花将会日日衰败,就像她对鬼的观感一样将不断恶化。

       可日子一天天过去,瓶内梨花仍是鲜亮如初。崔慧玲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因此并不理会那花,渐渐的连水也不浇了。

       鬼看她将花留在房中,心道她必然喜欢那花儿。既然喜欢,他便日日去摘来,让她每日都能看见,也许她便会更爱笑了。要知道,百年前那个叫明熙的女人是很爱笑的。每日送花能让慧玲更像明熙,从而更好的引出金圣烈,鬼对这个结论非常满意。

      梨花事件发生之后的某天,地宫内,崔慧玲日常陪聊。

      鬼:“你喜欢花吗?”

      崔慧玲:“花是容易凋谢的,它再美也不能永恒。妾身向往的是具有强大力量的东西。”

       鬼忍不住想到一些事,脱口而出:“那你可愿拥有永恒的美丽?”

       崔慧玲摇了摇头,说:“永恒的美丽无法与长久的权力相比,妾身更愿意拥有后者。”

       鬼轻笑一声:“罢了,你还如此年轻,多享受这温暖的日光吧。”

       某日清晨。

       天气真好,好的令人难受,崔慧玲心想。

       毫无节制的向院里的池塘撒着鱼粮,直到侍女提醒道:“小姐,鱼食我刚刚喂的已经够多的了。”

        哦,那正好。

        崔慧玲轻松一扔,装着鱼粮的陶罐扑通入水。一旁的侍女崩溃大喊:“天呐!喂这么多鱼粮,鲤鱼都会死的!”

       崔慧玲语气平淡:“就是让它们死才喂的。让它们快点死掉。我说过多少遍这腥味让人作呕,早让你把它们收拾了。”

       侍女畏畏缩缩:“可是,大人甚是喜爱……”

       大人?崔慧玲想起地宫那位,愈发厌恶自家这位“领相大人”。

       她的父亲来了,命人收拾好浮起来的死鱼。

       她父亲问:“为何会出来待着?”他在质问她为何不在地宫。

       崔慧玲不想理他,扭头便走。

       果然身后的领相大人又因此怒吼:“你眼中都没有我这个父亲吗!?”

       崔慧玲转身面对他,冷若冰霜:“为了自己的仕途前程,将女儿献给吸血鬼当食物的人,我会视他为父亲吗?”说到“父亲”二字时,崔慧玲露出冷笑。

       没有理会身后愤怒的老汉,崔慧玲心事重重的离开。

       今日她醒来时发现瓶中的梨花已衰败。

       昨夜鬼没有来。

       匆忙起轿赶来,地宫空无一人。

       从地宫出来的路上,崔慧玲不自知的皱起眉,抬头望向那东方旭日。

       他究竟去哪了?阳光越来越猛烈,他若被照到定会受伤。她这样想着,便笃定鬼必然受伤了,又或者这作恶多端的鬼已遭遇不测。崔慧玲心绪不宁,命人取来伤药,等待夜幕降临再度进入地宫。

       她不喜欢阴冷潮湿的地宫,那里面除了日常自言自语的鬼,就只有死物。平日里她像个安分的奴仆,服侍他饮血、沐浴、更衣,偶尔与他搭话。她早已适应地宫的阴森,出入行动平静自若。他吸血时也不会将她屏退,她看着那些无望挣扎的人们,猜想自己也许有一日会命丧他手。她怕死,但若能让她死在完成心愿之后,她便死而无憾了。

       草草用过晚膳,崔慧玲拿着准备好的伤药等物进入地宫。鬼回来了,坐于冰冷石座上纹丝不动,不知生死。

       崔慧玲凑近仔细看他,发现他嘴边残留的血迹以及原本无暇的面容上平添的一道伤。心想这伤药是带对了。

       崔慧玲请求:“您受伤了,请让妾身为您上药吧。”

       石椅上传来一声低沉呼唤:“过来。”

       崔慧玲:“除了面上,其他地方可有伤?”

       鬼面无表情地张开双臂:“你自己看吧。”

       她知道这个姿势的意思,于是为他解开衣物,露出他白玉似的胸膛,那上面有几道狰狞伤口,伤口渗出的血尚未干透。看着他瘦削的脸,崔慧玲欲言又止,沉默着为他处理伤口。沾取药粉轻点在他面上狭长伤口时,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崔慧玲不解的看向他时,鬼又松开了她。

       之后崔慧玲更加小心翼翼,尽管如此,药粉触碰到伤口时,他仍随之颤动。

       肯定很疼吧,崔慧玲皱了皱眉。是谁这样重伤他呢?难道与他的敌人金圣烈有关?

       熬过充满疼痛的上药,鬼将外衣披上,沉浸在了思考中。他脸色阴沉,看起来凶巴巴的。崔慧玲倒是觉得他这副样子很健康。

       她向他汇报近来的局势变化,只见他神情越发狠辣,满面怒容。

       鬼:“那就要全部抓起来杀掉。”

       妖冶皮囊之下,满身膨胀杀欲。这便是崔慧玲看惯的鬼的模样,她毫不怀疑他方才受的伤恢复了大半。既然好了,她便不用担心了。慧玲这样想着,表情从担忧变作严肃,她向来不屑他的残忍举止。

       鬼还在发狠:“我要让淫乱书生看清楚,百姓们将会遭受多大的苦难。”

       崔慧玲见他愤怒的模样,不禁为将被他施加苦痛的人类感到恐惧。他这种样子,怎么会有人愿意亲近他?也对,只有她这样的人才会亲近他。

      慧玲:“您的伤已经好了?”

      鬼:“无碍。我鬼族人受伤虽会疼痛,但愈合速度极快。”

      慧玲:“看来妾身为您上药是多此一举。”

       鬼:“不,药粉能令伤口好的更快。”

       鬼:“你长大了,懂得关心人了。”鬼勾起嘴角,漆黑眼眸里映出点点烛火亮光。

       崔慧玲对上他的视线,内心波澜起伏。

       慧玲:“凭借您的帮助登上高位,是支持妾身度过这煎熬岁月的唯一信念。您的安危,牵动着妾身的未来。”

       鬼哼了一声,道:“知道了,我又不会死,你不用担心这个。”

       鬼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她,觉得这女孩看起来凶巴巴的,看来花儿没让她快乐,于是捏着她的下巴,道:“笑一个。”

       崔慧玲勾起嘴角。

       鬼:“笑得不真诚。”

       崔慧玲收敛表情,一本正经道:“若是喜欢笑容,您可以多笑笑。”

       闻言,鬼微微一笑。昏暗地宫里他被烛光照亮的苍白面容显现出一种妖异的美丽。所谓魅惑人心的妖魔也不过如此吧,崔慧玲心想。她从不否认鬼的确是很美的,只不过他的行为举止与外表完全不……

       鬼的低沉声线令她坠入现实中来。

     “我要出去一趟,你回去休息吧。”

       鬼从石椅走下,经过崔慧玲时,她突然开口:“大人,花只有停留在树上时才最美丽。”

       鬼没有回应。

       又是新的一天,睡醒的崔慧玲没有发现新的梨花枝。

       可她总会想起那日醒来时,第一次在枕边嗅到的梨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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